期望听到这话,近乎为殷玄的不要脸而惊诧。

紧接着,殷玄又说:“近半年来,我与父皇共议佛法。待父皇,总算有一二了解。倘若他在天有灵,知晓诸位兄长、弟弟是如此行事,也会不悦。”

这话明里是抬出泰昌帝去压其他人,暗里却又有一重含义,即:他殷玄的确没在朝事上多出面,但是,这不意味着他远离朝堂。相反,他以另一个角度,接近了泰昌帝。

这话是真是假,恐怕只有殷玄与宫人们知道。殷玄自是不会拆自己的台,宫人们则分两种。有些小心思的,如总管太监,早被殷玄搔到痒处,投入殷玄麾下,同样不会多说。至于那些只想安生过日子的,他们是疯了,才要卷入这样的是非中。

到头来,竟是无人反驳。

想到几个从睿王府出来的和尚对殷玄的夸赞,大臣们心中那杆秤又开始松动。

眼看皇子们被震慑,大臣们无话可说,殷玄放松地转过身去,叫道:“父皇。”

他理应哭丧。

可第一声下来,殷玄的嗓音非但不显沉痛,甚至过于轻慢了,近乎像是在笑。

好在殷玄自己也意识到这点。他收敛片刻,清一清嗓子,又叫了一声:“父皇……”

随着新君的话,第一声哭声响起。

在泰昌帝最后一口气已经呼出一盏茶工夫后,屋中人们终于开始悲痛。

……

……

“殷玄,登基?!”

消息像是插了翅膀,飞速从宫中传向各处。

秦戎是朝中重臣。虽不似那些文官,能在皇帝临去之前还被叫到。但他知道这件事,也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