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睿王府中状况截然不同。

殷玄不像秦纵。他没有任何愿意相信的人,这会儿,是花了整整一下午时间,仔细回忆泰昌十六年的局面,再把其中的桩桩件件事朝后推去,进一步验证其中准确性、先后顺序。

等到把思路理清,书房已经落满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张。殷玄皱眉,他的第一反应,是寻人把这些纸收起、销毁。至于那个看到许多不能外传之事的人,当然是一并被“销毁”。

但想想现在的局面,他深吸一口气,有所克制。

当了皇帝,才好随随便便杖杀宫人。至于现在,他这边虽没什么动静,但一旦有人死在他手下的消息传出去,几个兄弟都会动作。

他们虽然不觉得殷玄是威胁,但能减少一个对手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殷玄到底亲自动手,把一张张宣纸拾起,再让人摆来炭盆,将其一一烧去。

火焰跃动,烟雾飞出。

滚滚黑烟之中,殷玄神色幽幽,唇角扯出一个骇人的弧度。

他有过一次经验,知道其他人的所有弱点。

这次,皇位当然仍然是他的。

而阿纵,当然也会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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