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十分认真。大有梁霄再否认,他就继续反驳的意思。

但与谢霖预料中不同,梁霄回答:“那行。有我、有你,才有咱家儿子。”

谢霖:“……”

他短暂地笑了笑,很快又压下唇角。

谢霖说:“就算是这样。现在,就因为我,事情成了这样。”

梁霄说:“也不一定——”

说到一半,他停下来,对上谢霖的目光。

梁霄神色严肃很多。理智上,他也知道,会所里那帮人捣乱的可能性很大。之前那么说,是想安慰谢霖。但现在看,谢霖不需要这种自欺欺人的“安慰”。

所以他问:“谢霖,你觉得这是你的问题?”

谢霖眼皮颤动一下,点头。

梁霄说:“可你前面都知道,如果那个抱枕真的含有什么有毒物质,那也是生产厂家的问题。怎么到这会儿,就往你身上揽责任?”

谢霖眨眼,困惑地看他。

“造成这一切的是那群人。”梁霄说,“你和这件事唯一的关系,在于你是‘受害者’。”

谢霖一怔。

他看着梁霄,意外地发现,原来平日总是笑着、阳光灿烂着的好友,在严肃起来的时候,是这副样子。

卷毛显得没那么蓬松了,面颊线条锋利冷峻,瞳仁很黑,仿佛能将人吸入其中。

梁霄还在讲话,说:“他们觉得,有钱就能为所欲为。但谢霖,我不这么觉得,你也雨]兮团不能这么觉得。”

谢霖唇角微微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