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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聊了一早上,碗筷没动几下,茶也喝干了。

自从把父亲送走之后,他们时常这样闲聊,有时说说小时候无法原谅的过往,有时也会像现在这样说着朝廷上的事,并不隐藏心思,如亲生兄弟般坦诚。

侯府的听雨阁建在东边,晨起的日光最先照进来,将卧房照的亮堂堂的。

睡在船上半个多月,摇摇晃晃,夜里睡得很不踏实,今日总算睡了一回稳当的床,一觉睡到日上三竿都没醒。

外头若若来敲了两回门,玉黎清睡得太沉,一回都没听到。

快到正午,她才懒懒的在床上翻个身,睡足了精神也好,睁开眼睛看着陌生又熟悉的床帐,没一会儿便清醒过来。

起身穿好衣裳,打开窗子看到若若正坐在阁楼下的小院子里百无聊赖的捡石子玩。

玉黎清叫了她上来帮自己洗漱梳妆,随后才一同往后厅去。

借宿在别人家里还起的那么晚,按理说她该觉得不好意思,可意外的很放松。

或许是因为知道兄长待她很温柔,又或许是因为知道江昭元也在这里,哪怕自己起得晚了,也不会有人敢说她什么。

走在路上,她忽然就明白了为何江昭元住在她家里的时候敢那样肆无忌惮的往她房里钻,原来是看准了她不忍心责罚他,才一而再再而三的不守规矩。

炎热的阳光照在身上,一路寻着树荫走过来,到了后厅,竟然见到兄长也在。

江明远像是出去一趟刚回来,热的脸色发红,正在吃一碗冰酪,看到她进来,赶忙吩咐人去为她准备早饭。

玉黎清坐到他身旁,关心道:“兄长这是去哪儿了,怎么热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