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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看都看见了,还装。干脆今晚上把房阖了吧,看把爷儿俩最近熬的,我都看不下去。肚子里那只也别瞒着了,哪个女人家怀身子像你这么能吃。诶,我说,这次保不准又是个小子,你可得先把衣裳备好,这回我可给你做不来……”

红姨一扭一扭地追在身后。秀荷的碎步儿便停不下来。

走到院中央,又顿足回头:“诶,贴完了你就进来。”

“进去,进去做甚么?”庚武手上摊着春联,精致嘴角微微上扬。

伙计们挤眉弄眼笑,秀荷站不住,先走了:“狼一样的,年夜饭你不吃。”

那娇臀儿摇曳,将一帘冬裙浅荡,庚武在背后看,便想起她姑娘家时候。大夏天着一抹浅碧薄裳在路上走,从屋顶上看下去,胸脯儿挺得恁高。扔一块木头引她抬头看,脸一红,步子迈得更快了。他便舍不得她的美叫别人看去,随在背后进了院子。

年夜饭一吃罢,天便黑透下来,满京城灯火阑珊,每家都比着谁的鞭炮声响亮。那噼里啪啦轰鸣震撼,和着灰蒙夜色下的落雪绽开五彩斑斓,把卧房里嗯嗯咛咛的旖旎动静遮盖。

暖软红床上,才好过的夫妻两个熨得不留一丝空隙,庚武轻抚秀荷白皙的小腹:“几个月了?让我摸摸。”

“得有两个月了,还平着呐,哪里摸得出来。”秀荷抵着庚武硬朗的胸膛,纤柔手指虫儿一般,攀在那大营里落下的道道伤痕上浅划。

“为何不告诉我。”庚武宠溺地抚着她的发,忍了许久不曾动她,好容易和好,竟又怀上,动又动不得,不敢往深处去,命中注定的小冤家。

“不想看你得意……讨厌你个不行。生下来我就把她送人的。”秀荷的脸红红的,捏庚武英挺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