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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嗓音,听得庚武抬起头来,但见秀荷爱理不理,娇嗔惹人心动,狼眸里不由噙满宠溺:“回来了?喂了好半天不肯吃,只看你到家,这才肯吞下一口。”

清梧身躯把秀荷娇小的影儿高高笼罩,框着豆豆便往她的怀里兜,痴痴地凝着她看。

个狡猾的狼,小幺崽爱娇,但缠进娘亲怀里就八爪鱼一样挂着不肯放,一来二去被他找着亲近的借口,三下两下就前功尽弃了。

秀荷才不肯上当,悄睇了眼庚武清削的脸庞,听说正与东北面的大主顾洽谈生意,夜里常耗到三更天才就寝,那下颌上青茬未刮,憔悴掩不住……不理他,叫他霸道,回回怄气都对她动用“武力”,亲着啃着就迫着她把气消了,这一回她可偏不顺着他。

冷冰冰掠过庚武身旁,假装没看见豆豆讨好乱蹭的小胖腿,只对伙计笑了笑:“小莫来啦,别光站着,坐下喝茶。”

“诶,诶,谢老板夫人。”南边女人说话软软柔柔,伙计听得心儿骨儿都软了,一下子就把老板的谎言识穿:“爷,那不然就改明天?”

“嘤嘤~~”豆豆瘪着小嘴巴讨娘。

“乖儿子,娘亲不要咱爷儿俩,咱爷儿俩继续给她当门神。”媳妇不理人,庚武隽颜上落寞掩不住,只好对伙计道:“改明天做甚?叫老王备车,现在就走。”

院子里安静下来,红姨回头看了眼庚武清朗的背影,眼眸里便生出来得意。她是很满意这女婿的,见过太多故事,多少男人但得知女方显贵,或把丈人阿谀巴结,或从此赖上吃上,他倒好,恭敬如常,不过分依附也不冷淡,但凭本事把生意扩张。但这小子近年生意顺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秀荷脾气软柔,不趁早把他大男人气焰煞煞,将来可管不住。

便对秀荷暧昧笑:“诶,瞧瞧刚才看你那眼神?我说他没你不行吧。这才刚开始,继续耗他一段。你是不晓得男人,一个个都是狡猾,他但想要了,你给他,他就拿捏住你。聪明的就得钓着他,叫他吃点儿苦头,他才肯听你。你可不能给我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