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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怎么答。

欺瞒的话,也许祁徽已经知道了,不欺瞒,说出实情,那他一个执笔太监去奶-子府作甚?祁徽又没有吩咐他办这件事儿,想来想去,常炳道:“回皇上,王朴是奴婢好友,他说给娘娘选奶娘,事关重大,有点不知所措,请奴婢去打个商量。毕竟奴婢以前,还见过皇上的奶娘呢,有些经验好说。”

果然是只老狐狸,这都能扯圆了,祁徽淡淡道:“那你知道王朴现在在何处?”

“啊,”常炳脸色顿变,“这,这奴婢不知。”

“他在诏狱,等会儿阮直给他点苦头吃,他立时会说得一清二楚。”

那阮直原是杀手,哪怕后来做了锦衣卫总指挥使,那手段仍是毒辣无比,常炳心头巨震,说不出话来。

祁徽道:“你前日还去找过哪位大巫,是吗?”

为了解那蛊毒,将来或者可以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或者对付周王,常炳都很有兴趣,但他没有想到,祁徽这都清楚。

他明明已经很是小心了。

常炳满头大汗:“皇上,请皇上赎罪,那大巫,大巫……”他想找个借口,但瞬时突然想到了长青,浑身一抖。

那小子,到底还是不一样了!

是他疏忽,还以为从长青口里能探出秘密来,可结果,竟然把自己赔进去了。

呵呵,好啊,这小子,他输了,他看错了人。是啊,在这宫里生存,谁还能一如往前得什么都不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