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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本来就是妾身的,”陈韫玉盯着玉坠,“皇上,您如何得到的?”她一直收在妆奁中呢,去年嫁人,汤嬷嬷说这些东西上不得台面,故而便是没有带入宫。照理说,这会儿肯定还在家中,绝不可能落在祁徽的手里。

清澈见底的眸子直愣愣得看过来,祁徽拿起她腰间的丝绦上,轻轻一抽:“你乖乖的,朕就告诉你。”

陈韫玉只觉裙下一凉,不着片缕了,双腿紧了紧,咬唇道:“是爹爹给你的?还是娘……”

昨日那场大战,腥风血雨,闻着味儿就晓得死了成千上万人,是不是宫外也一样,那他们家该不会出事儿了罢?树倒猢狲散,太后垂帘听政这些年,她一早就知吴家的权势,覆盖了整个大梁,而祁徽想要夺回权势,自是不容易的,那么多的挡路石。

他们陈家……

陈韫玉心砰砰直跳,拉住祁徽的袖子:“或者,是皇上从妾身家里搜出来的?”

带了哭腔,莫非以为自己将他家都抄了?祁徽眼眸眯了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陈韫玉心头一震。

他撩起龙袍,入了进来。

她差点弹起。

男人按住她:“不想知道吗?”

她浑身又一僵,关乎家人,如何不想知道,当下便是一动不敢动。

他揽住她两条膝盖,往前一拖,她登时就分跪在了椅子上。

男人上身的龙袍仍很平整,胸前的金龙张牙舞爪对着她,陈韫玉紧紧咬住唇,往上偷睨一眼,男人脸颊浮红,眼眸却格外的亮,与她对上,似乎又有些温和,低声道:“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