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时穷节乃现

大宋私生子 何昊远 1905 字 2022-09-21

青苗法、差役法、均输法、市易法等主要冲着一个财字,保甲法、保马法等则冲着一个军字,而且连试点都不及搞,推行得是如此的急,难道他们急于把国家刮空,只是为了给庞大的官僚队伍发薪俸?或是为了中饱私囊?难道这就是神宗皇帝和王安石的真面目?

剥开历史的迷雾,你就会发现,宋神宗和王安石抛开吏治,而专注于敛财和强军,无非是急于扭转外部越来越恶劣的战略态势。

从王韶上平戎策起,大宋在熙宁五年拉开了熙河开边的大幕,洞庭之滨,章惇也在对南方叛乱的山蛮大举用兵,横扫十数州,大宋此时正在两面开打,而打仗是要烧钱的。

就在这个关键时候,作为新党骨干的曾布,竟迫于压力拿出市易法是‘挟官府而事兼并之事’的论断;

确实,市易法就是官府在搞垄断,但王安石为什么这么干,曾布会不清楚?

从这个层面上来讲,曾布的论断看似公允,却是背叛了新党的,王安石贬他不冤。

曾布之所以重新得到新党认可,源于后来司马光让他主持修改役法,他严词拒绝了,导致再次被贬,也重新得到了新党的认可。

但他投机的本性终究难以完全消除,今天的新党私会,让大家都产生了浓浓的危机感,曾布的这种感受尤为强烈;一回到自己的府上,曾布立即把自己的幕僚石曼舒叫到书房。

见到曾布阴沉的脸色,石曼舒低声问道:“相公,可是前方又起战事?杨逸不是已经和辽国议和成功了吗?”

韩忠彦被贬谪后,曾布接任了枢密使,因此石曼舒有此一问。

“非也!比前方再起战事严重十倍。”曾布一五一十将事情始末道出。

石曼舒听了神情也立即凝重起来,确实,随着赵煦的身体越来越差,文及甫与张士良一案是新党唯一的希望,此举一但失败,赵煦若是驾崩,皇权毫无疑问将会落到向太后手中,若是不及早想好对策,到时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然而在没有弄清曾布心思之前,石曼舒也不敢胡乱献计,于是谨慎地问道:“相公有何打算?”

曾布脸色阴晴不定,内心正在做着艰难的决择,再次背叛新党,是他不愿意做的,第一次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还说得过去;

若是再来第二次,他曾布必定迎风臭十里,恐怕无论是新党还是旧党,对他都难以见容了。

然而眼看前面是火坑还往下跳,又是智者所不为,这是一个两难之局,难啊!

“有时间,曼舒你不妨到王诜府上走动走动,其它的不用我多说了吧!”

曾布突然来此一句,石曼舒稍稍凝神,不禁对曾布的决定拍案叫绝;

王诜与遂宁王来往密切,而遂宁王最得向太后欢心,这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曾布此时与王诜搭上线,就于是和遂宁王答上了线,既不用背负背叛新党的臭名,又等于是和向太后搭上了线,这步棋走得极其微妙;

一但赵煦驾崩,向太后单掌苦苦支撑,同样急需有人支持她,如此一来,曾布轻易使能抢到拥立之功,自可安然度过这次严重的危机。

“相公放心,僚下一定谨慎行事,避免走漏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