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相貌不用多说,堪堪让不少待字闺中的姑娘神魂颠倒。蹙眉又看了对面特别装束的异国女子,长指抚着下巴摩挲一会儿下了定论:“公主瞳色奇异,眼光必然也是独特的,也难怪会这么看本将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耶律保贝一下子上了火,略微抬高了手臂做防备:“你在歧视我!”

“不要对本将军如此无礼,否则……”他狭长的眸子眯了起来,顷刻间就变了脸色,这让耶律保贝很是摸不着头脑,他勾起嘴角定定地看着她:“没有人可以对本将军呼来喝去,想要我帮你耶律保族讨个公道教训那帮顽徒,你就该无比顺从,恭敬,懂?”

看着他眸中不带笑意的笑,耶律保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虽然这样的他让人害怕,她还是嘴硬地没有唯唯诺诺,只用一双不满的眸子看着他。

经过几天的相处,耶律保贝总结:秦钰这个男人太奇怪,太难揣测,太恐怖了。

他对下人很冷淡,却从不体罚不骂,对她亦是忽冷忽热,看起来更像是想要对她好,却又害怕对她好,她都快要以为他喜欢上她,又怕被拒绝,所以正在纠结中。

不过很快她就不这么认为了,当夜大队人马赶到草原的空地上之后,秦钰大摇大摆进了主帐,临走居高临下冷冷吩咐她:“方才让你与本将军共骑节省马匹,你竟不识好歹胆敢拒绝,看你精神不错,营帐紧缺,今晚你就在外头守夜罢。”

耶律保贝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要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他搂让他抱,那还不如直接做他的女人得了!

大周国库充盈资金怎么可能短缺,明显是他公报私仇给她穿小鞋来着,不过人在屋檐下……

“大将军,帐子这么大,你一个人住着多孤单啊,不如咱两一人一半共用一顶如何?”冷风中,她无比沮丧地妥协了,好言好语求和。

里面的人好半晌也没有开口说话,耶律保贝恨恨地靠在帐门口,若非阿爹临行前交代她不要多生事端,她定要给他几针以解心头之恨。

就在她以为他不会答话的时候,里面传来懒洋洋又傲慢的不得了的声音:“一人一半?”语气听起来似乎她这样的要求天理不容那般:“帐中只有一张床,难道你要让本将军睡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