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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葛和白术立时就跪下了,粉葛道:“回二爷,之前三少爷在午睡,白术在这里守着三少爷,是奴婢陪着太太去的,二爷要责罚就责罚奴婢一人。”

“粉葛之前拦我了,是我自己执意要去的。你要怪就怪我。”郑绣忙道。

这时的人对犯了治不好的疯病有一种迷信,觉得那是邪魔入侵。便是薛直不太信这个,也不敢让郑绣犯险。

他叹息一声,“你说你,瞧什么新鲜,回头真要生了病,我跟阿劭如何是好。”

郑绣歉意地笑了笑,柔声道:“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是我鲁莽了。阿直,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她这么温柔地看着他,薛直哪里还有一星半点火气。何况那火气本就不是冲着她的。

“好啦,你从外头也是急匆匆回来的,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再说。”郑绣对着粉葛和白术使了个眼色,她们便从地上起了身。白术去端了茶过来。

屋里暖融融的,熏着从庆国公府带来的银丝炭,比外头寒风凛冽的不知道舒服多少倍。

薛直喝过热茶,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外头巡查的怎么样?”屋里都是自己人,郑绣便直接问了出来。

薛直道:“都是些荒田是的徒弟,也看不出什么。去果园瞧了瞧,那些果树长得也不好。听李管事说,这里的果树平时都是悉心照料的,长成的却很少,即便是那些长成的,收成也不算好。”

两人对这个庄子都感觉到越来越奇怪,地方是真是好地方,穷又是真穷,也太过诡异了。

没多久,小厮把大夫也请来了。书柳也过来伺候着。

大夫给郑绣把过脉,只说是受了惊吓,吃两幅安神助眠的药,休息几日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