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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绣放了茶杯,重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颇有些埋怨道:“你现在知道和我们说话了?你从家里一走就是两三个月,一点儿音讯也无,就不知道我们都快担心坏了?”

“一点儿音讯也无?”薛直挑眉。这两三个月里他先是回了庆国公府,后来又跟着太子难巡,确实忙的脱不开身,可他确实写了两封信给郑绣的。一封是他临走前,怕她不肯带薛直上京特地写到郑家的。另一封是在江南时,怕郑绣担心,同家书一起送回庆国公府的。

说送回镇上的信件被人截下还有可能,可送回庆国公府的家书是万万不可能丢失的。不过心思一转,他也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他歉意地笑了笑,“是我忙昏了头,阿绣不要生我的气。不然你打我两下出出气?”

他眼下伤成这样,郑绣怎么可能下得去手,便只得叹息道:“你啊,平安回来就好。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可真不知道怎么同阿劭过下去了。”一方面是担心他的安危,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庆国公府像是一个金丝雀笼,让她只觉得过的越来越压抑了。

薛直略为自责地看着她,“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郑绣又问起他这伤从何处来的。

薛直却不想细说,只言简意赅地道:“我和太子殿下到了江南后,确实发现有许多棘手之处,但太子殿下足智多谋,身边又有我们众人护着,慢慢地倒也查出许多东西来。十天前我们就启程回京了,只是半路上出了些岔子,遇到了刺客,我不小心挨了一剑。刺客全都被拿下了,太子先让人送我回京养伤,他还在审问刺客,大概再有几日也该回京了。”

郑绣侧耳静静听完他说了一段,他虽然说得尽可能的平淡,但太子那样的身份都能遭遇刺客,那其中的凶险就可想而知了。

薛直说完,见郑绣的脸色越发凝重,便忽然蹙眉‘哎呦’了一声。

郑绣忙问怎么了。

薛直继续蹙着眉道:“躺太久了,饿的胃疼。想吃你做的饭了。”

郑绣斜他一眼,啐了他一句‘贫嘴’。不过还是站起身去了小厨房,看粥熬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