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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仁苍白着脸道:“这可如何是好……”难不成他那不成器的弟弟注定是死路一条?

薛直眼中闪过一抹狠戾,“还有一个办法,趁着还没有事发,将所有涉案人员都……”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反正那些人都是难逃死罪的,在他看来早死和晚死并没有区别。若是他出手,一定可以做到毫无蛛丝马迹。人都死干净了,官府死无对证,查无可查,郑全自然就没事了。

郑仁立刻道:“不可!”他读了半辈子的圣贤书,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枉顾律法的事。

薛直沉吟不语。其实还有法子的,贩卖私盐这种罪,对平民百姓来说是杀头大罪,但对掌权的勋贵和宗室来说,捞个人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可如今庆国公府都是他大嫂支撑门庭,动用家族的势力,必然就要求到她面前。届时,他大嫂再让他回去,他就不好一口回绝了。

郑仁疲惫地挥挥手,“你先回去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薛直便收好了那封带有家族印记的信件,回了屋。

郑绣看到她爹一回来,薛直就跟他进屋去说话,便猜到了什么,他一回屋,她便追着问:“你跟爹说什么呢?是不是二叔的事查的有眉目了?”

虽然她爹和薛直什么都没跟她说,但那天她爹让她把薛直喊进去,她就猜到她爹多半是要让薛直查这件事。

薛直不善于对她说谎,因而只是道:“你别问了,这件事有我和岳父呢。”

他越是这么说,郑绣心底的不安就越是强烈,“你别瞒我,是不是二叔在外头做的是违反律法的那种行当?”

薛直想了想,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郑绣跌坐回炕上,“那、那可怎么办……二叔虽然往日一直很惫懒,但也只是懒了些,他为人还是挺好的。”她还记得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病的下不了床,他爹要去书院,弟弟还小,没人能照看她,她爹就请了个婶子来家里帮忙。那时候爷爷、奶奶还有他二叔都是轮流过来看着她的……他只是不太喜欢二叔一家,尤其讨厌二婶,但并不希望二叔就这么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