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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劭应了一声,抛开翻飞的思绪,认认真真地操练起来。

郑仁第二天一早就带了薛直的脉案,动身去了州府里。

他的意思本来是想带着薛直一起去的,但前一天大夫交代,薛直是需要静养观察的,不能冒然出行。万一在路上毒发,那就麻烦了。

且薛直也坚称自己没事,郑仁跟他商量的时候,他一口回绝了,还说不用这么兴师动众,他回去自己休养休养就好了。

中了蛇毒怎么能确认自己没事呢?郑仁只当他是不想麻烦人,才这样说的。

他走之前,交代郑誉一定得多注意薛家的情况,还留了银钱给郑绣,以备不时之需。

郑誉挨了有生以来最疼的一次打,人也乖了不少,每天下学后就跟着薛劭回家,待到天黑才回家。

郑绣一天天盼着她爹能带回来好消息,也庆幸这几日郑誉回来说薛直一切都好。

不过在她爹回来之前,郑绣和薛直孤男寡女在山上共度一夜的事就传的沸沸扬扬了。

郑老太出门串门的时候,就听到了很难听的话,回来对着郑绣抹泪道:“绣丫头,你不知道外头怎么说你的……那些人心肝都黑透了啊!竟能编排出这种话……”

郑绣虽然因为脚伤,足不出户,却也大概能猜到外头的风言风语。

她后来问过她爹,知道自己是被薛直抱下山来的。当时她爹已经报官,当时不少人在山下都看到了——她消失了一夜,又被男子抱了下来。悠悠众口,怎么堵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