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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直也说了这一个多月来他在山上的状况。他本和邻村的两个猎户一起去的虎口山,第二天就忽然下起了大雪,大雪封山,他们便在山腰上补给的木屋住了下来。大雪下了几日不停,后来其他两个猎户急着归家,不顾风雪往家赶,半路上遇到了山体滑坡,被埋住了。薛直就凭着一人之力把他们都救了出来,而后为了照顾他们,加上天气一直不见好,他也不敢冒然下山,就等他们养的差不多了,天气也放晴了,才一起回来了。

当然薛直没说的是,他送完那两个猎户归家后,一心念着自家儿子,虽然对自家儿子有信心,可到底是一直记挂着的,一回村就往家赶。

到家一看,院子里激雷不在了,再进屋一看,薛直也不在。家具上还都染上了一层薄灰,一看就是挺长时间没人住过了。

薛直当时就一脸懵逼:卧槽,我狗呢?卧槽,我儿子呢?

不过慌乱过后,他也很快镇定下来,去村上问了人,才知道自家儿子到了郑家,于是便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两人谈完,天色渐暗。

郑仁也有心留薛家父子用了夕食再走。

薛直推辞道:“家里许久没住人,需要打扫。我还带了一些猎物回来,也需要处理,就不叨扰了。”

郑仁遂也不强求。

郑绣不太放心薛直这个粗心的家长,让郑誉拿了碗装了几个菜,有盖完扣上,装进篮子里。然后拿了几个热乎乎的白馒头,用纱布裹了也要放进去。篮子里满当当的,险些要塞不下。

郑誉抢着提篮子,因为分量太沉,他的小胳膊提不住,就换成抱在怀里。他跟着他爹和姐姐送薛家父子出门,然后把篮子递给薛劭,不忘叮嘱道:“回家了也要好好吃饭啊。”

薛直又要推辞,却看自家儿子已经点了点头,接了过来。于是便也没有多说,对着郑仁和郑绣拱手道:“改日薛某再正式登门致谢。”说罢便带着儿子,牵着狗,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