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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他都不会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待着,也不让人去打扰他。

该吃饭的时候,白路迢会吃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晨练也照常,只是改成了他独自一人练。

也因此,邱慧叶分不清他这到底算是好,还是坏。

白隽和说:“随他吧,这件事情,也只能靠他自己想开。我们说再多,也帮不上什么。”

邱慧叶虽担心,但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一个月后,白路迢自回京都后第一次走出白府。然后去了肃王府。

如今的肃王府已经迁移到阜都,现在他眼前这座大宅院早已人去空空,连门前的牌匾也被取下,曾经在这里生活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秦垣尚未想好这处空出宅院如何安排,就先随它这样空置着,然后便没有再想起来。

大门紧锁推不开,白路迢便从院墙跃身而入。

熟悉的场景,和他当初来时几乎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原本这里的人已经不在,没有一点人气,院中有些荒败,满地落叶,又有枯枝多根随意掉在地上。

他往内院走去,行至之前梁言念的曲幽院。

院中那棵百年银杏树叶早已泛黄,才至院门便瞧见了那满目金黄的银杏树,还有那落满地后无人扫,覆盖了一层又一层的枯叶。银杏树粗壮树枝上挂着的秋千随着风微微晃动,生出些许暗棕铁锈的铁链发出些微“吱吱”声响。

已冬时节,院中花已落败,一片荒芜,无人打理的院子杂草丛生,拔高好长好长,将原本该是鲜花生长的地方无情占据。这里大致的模样与他印象中相似,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白路迢行至银杏树下,伸手轻晃了晃秋千铁链。

秋千动,链微响。

他楞楞的站在秋千前,望着秋千前后荡起,低眸失神许久的眼眸里有些情绪闪烁。

他在秋千上坐下,起初坐得端正,眼睛目视着前方。

但很快,他弯屈下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