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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念念乖巧听话,性子也比较稳,可不像是会做那种以自己的性命作要挟的人。她以前也从未有过类似的行为。

她情绪十分激动,一路上都用匕首抵着脖子,生怕他反悔。直至到了白府,他才从她手里抢过那把匕首。

白琦在没院中看见梁言念,想来,是在房间。

她微微蹙眉:“路迢情况如何?”

白隽和皱眉回答:“不怎么好,有两支箭在胸前,离心脉很近,府中的两个大夫不敢轻易拔除,正在商议对策。”

“我进去看看。”

白琦进白路迢房间。

梁言念坐在床边,眉头紧紧拧在一块儿,眼里是担忧与心疼。她泛红微肿的眼睛很明显能看出来她已经哭过一场,脸上泪痕亦尚未擦拭干净。白皙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应是之前用自己性命威胁时匕首划破留下的。

白琦走过去,更能看见她脸上的疲惫,还有额头上被砸到肿起的红包。看起来砸的不轻。

梁言念察觉到有人靠近,楞楞转过头去。

白琦伸出手将她脸上泪痕轻轻抹去,轻声道:“他不会有事的。”

看见白琦,听见她的话,梁言念一眨眼,眼泪再次泛滥,倏忽滑落。

白琦往前靠了些,轻轻搂住她肩膀,另只手小心翼翼拍了拍她后背以示安慰。

梁言念忍不住哭出声来。她在家里已经哭过一次,到这里时她极力压抑着情绪,不让自己在这里哭哭啼啼,让本就心情沉重的白府之人更加心烦。但在此刻,靠在白琦怀中,她好似得到了依靠一般,压抑的情绪决堤,放肆哭了起来。

白琦柔声安抚着她:“想哭就哭个痛快吧,别强忍着,但是哭过之后,还是要冷静。别做伤害自己的事,不然路迢醒过来看见了,会心疼的。”

梁言念吸了吸鼻子,双手抱着白琦的腰,一边哭一边点了下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