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轻叹一口气,可惜了,顾玫不仅仅是离妇,还曾是她的孙媳,傅珩的侄媳,这样的身份可真会让人贻笑大方!
任嬷嬷似乎看出了太后心中所想,接着规劝:“人生短促,只区区几十年,自己痛痛快快过活便是了,管旁人的看法做什么?”
“圣上如今大权在握,太后娘娘又稳坐后宫,若是这样的身份都不能按自己的心意过活,那要这滔天的权势又有什么用?”
任嬷嬷是和太后一起从苦日子里熬过来的,最了解太后的性情,当年太后在后宫处处受人掣肘,过得很不如意,便是圣上,为了不被人注意,也只得藏拙。
太后虽上了年纪,却也不是老迂腐,任嬷嬷这番话着实点醒了她,她只傅珩一个孩子,管那么多做甚,只要孩子能高高兴兴的便比什么都好。
太后慢悠悠睁开眼睛看向任嬷嬷:“今日你对哀家说这番话,恐怕不只是你一个人的注意吧?”
任嬷嬷也不回避,坦然道:“奴婢是圣上的乳母,心里自然和圣上更亲近一些。”
太后轻笑,她就知道她这个儿子只要有了目标,便势必要达成。他连乳母都说动了,她这个亲生母亲又何必一直跟他拗着。
这边顾元和顾琰也入了京,事情闹得这样大,便是他们远在洛阳也听到了消息,再加上圣上的诏令,当即便快马加鞭入了京。
二人没有直接进宫,先入了安逸轩,无论如何总要先弄清楚事情的原委才好应对。
顾玫知道父兄要来,提前让下人备了席面,顾元又哪里有吃席面的兴致,连茶水都懒得用,单刀直入向顾玫询问:“那些传言可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