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色阴郁。

对于此事林蕙也很关心,然而并没有传来任何消息,看来穆翊不曾安排刺客诬陷定王这一出戏码。可见也是阴险狡猾的很了,因为如果有这戏码,反而皇帝不会相信真的出自定王之手,如今刺客没有踪迹,却会在心底始终留有一丝怀疑。

为此郑心兰忐忑不安,早上给穆冶穿衣时担心道:“形势对殿下很不利呢,不知父皇……”

穆冶安慰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话是这么说,怕就怕那些扶持端王的官员会借此生事,到时指不定说什么空穴来风未必无因,硬是落在夫君头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父皇的脾气,谁敢造谣?他们胆子没那么大。”就算几年没立太子,官员们也顶多建议下罢了,根本不敢当面触怒父皇。因父皇雷厉风行说一不二,绝不是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主,所以即便他再想当太子,也不会出阴招,出损招。

在这条路上,他比谁都走得小心,因为不想自寻死路。

穆冶束上腰带笑道:“你别胡思乱想了,无事的话去看看二哥二嫂,我早朝去了。”

郑心兰看着他的背影,轻叹口气。

等天光大亮时,她用过早膳就去了雍王府。

“二哥二嫂遭遇此事,我委实难过,想今日去探望下,四弟妹你与我同去吧?二嫂虽然不曾醒,但心里知道了想必会欣慰。”

欣慰?怕是气得要砍她吧?

不过总是妯娌,林蕙明白郑心兰的好意,装一下还是有必要的,便一同去往端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