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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清楚了这些,明澜忍不住冷笑一声,她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原主留给她的那段话——“这个世界上最应该珍惜自己的人只有我自己,怎么能为了那些不值得的人毁掉自己的人生呢?我希望你能代替我站到更高处,把那些人通通踩在脚下,变成臭水沟里的老鼠。不要学我故作洒脱,而是应该真正纵情狂歌!”

原主表面上洒脱桀骜,实际上却是一个缺爱的人,总会为了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亲情而心软。既然她让自己纵情狂歌,想必也是看透了所谓亲人的真面目,决心斩断一切,获得真正的自由吧!

虽则如此,但属于这具身体的某种隐秘的酸涩之感还在心脏之中源源不断地涌出,那种绵长的、细密的疼痛中,带着更多的孤独与苦涩,原主残留的情感在明澜的胸腔里激荡着,让她的情绪也不由低落下来。

明澜蜷缩在酒店的大床上,把自己包成了一只蚕蛹,静静望着天花板上炫目的吊灯,那张一向桀骜张扬的脸上难得露出安静而乖巧的表情。

白子墨打开房门,看见的就是这样的一幕场景,他的心像是被人用针猛地扎了一下,一瞬间的窒息让他缓不过气来。

“阿澜……”白子墨跑到床边,隔着被子紧紧抱住了床上的少女,温热的呼吸吹拂在她的颈侧,温柔关切的目光一眨不眨地凝在她身上。

明澜迟钝地眨了眨眼睛,有些罢工的大脑终于运转起来,她的声音略显沙哑:“子墨?……你怎么来了?”

虽然之前给过白子墨房卡,但这还是白子墨第一次来酒店找她。

白子墨收到了杜欧两家婚宴请柬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明珠酒店,敏锐如他自然也能看出这场婚宴背后的深意。

他没有回答明澜的问题,只是伸出手掌在明澜的额头上探了探,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还好没有发烧。”

明澜乖乖任他查探,还没有完全清醒的大脑有些发晕,目光呆呆注视着白子墨,脸上难得出现些懵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