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诚然,被男人称斤论两感觉适合他才来追求,心头是有点不舒服,但话又说回来,如今这个社会,被称斤论两不再是男人的专利,连普通男人找另一半都要考虑其身家、学识、相貌、收入、职业,更不必说有钱男人了。

“或许你还不知道,我现在不再是香格里拉的客服员了。”玉爱爱对他实话实说,既然他把对妻子的要求都说的明明白白,她也不必再隐瞒,他看得起她,是她的荣幸。而她接受他,也是他的荣幸,他瞧不起她现在的职业,她也没什么损失,反正红尘男女,爱情,早已不再是生命中的唯一了。

王劲严皱眉,“你干的好好的,为什么会被降为清洁工?”

玉爱爱简单说了事情的经过,王劲严又气又怒,说:“金炎堂也太过分了,你做的那么好,居然那样对你,太令人寒心了。”顿了下,他眼带期待地说,“既然他那样对你,何不跳槽?我那里还缺一个职位。”

王劲严说的职位还真是挺诱人的,没有任何工作经验就当个空降主管,对谁来说都是好事一桩,但玉爱爱胆子小,不敢冒险,没有工作经验,万一无法胜任,那多丢面子?

于是,她忍着肉痛婉拒了。

王劲严再三劝说无果下,见她一脸坚持,心情有些郁闷,便误以为她果真如流传在香格里拉饭店的各个茶水间的小道消息---她真的对金炎堂有意思,所以才不肯离开。

一想到好不容易遇上个看得顺眼想真心交往的女子可对方心却不在自己身上,王劲严别提有多失望,但他不死心,试探性地问玉爱爱,“你对金炎堂,有何看法?”

“他?”脑海里闪现出一个傲慢无礼又自以为是的嘴脸,玉爱爱反射性地说:“我对他是一点看法都没有。”傲慢自大,又自以为是。

她脸上的气愤不屑不像是装出来的,王劲严捉摸不透她心中的想法了,心疑惑了,她对金炎堂,究竟是着迷,还是厌恶?

“看样子,你挺讨厌他的。”

何止讨厌,简直就是人神共愤的地步,这句话差点就脱口而出,但玉爱爱及时打住。

职场规则,不得在他人面前讲自己上司的坏话,尤其这人与金炎堂也挺相熟的,传到姓金的臭男人耳朵里,她死相其惨不说,也会给王劲严一个爱在背后说上司坏话的不良印象。

想到这里,玉爱爱便故作淡然地说了句,“他是上司,身为属下的,除了尽力配合他的决策,还能怎样?”

王劲严更加迷惑了,看她的模样,对金炎堂也不是很上心的样子,那为何受了委屈,仍是不愿离开?

可能看出了他的想法,玉爱爱淡淡地解释,“我做事不想半徒而废。在香格里拉呆的时间也不算短,再辞职的话,又要重头再来,太浪费时间了。”她没有多说的是,她之所以屈就于金炎堂身边做个清洁工,只是想学些饭店管理实践经验。

真是这样?

王劲严不信,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她说如果在香格里拉真的做不下去,可以来找她。并且把自己的名片给了她。

玉爱爱并未推辞,实际上她对王劲严也挺有好感的,感觉这男人很务实,并没有以她职业低下而露出轻漫,在与自己私下相处,也坚持着绅士风度,是个难得的风度男人,用来做未来另一半,倒是不错的选择。

只是她被段无邪那死男人吭惨了,也终于明白一个道理,想要男人至络至终的尊重,自力更生、自力自强是必须的。

会做饭,做打理家务,会照顾人---这些琐碎繁杂的事早已被男人当作理所当然的事,吃力不讨好不说,时间久了,还把你当成是免费的保姆和失去他就失去一切支撑的寄生虫。

她玉爱爱吃过一次亏,决不会再走老路。

以金炎堂那臭性子,她估计在香格里拉也呆不长久。但也决不能让他瞧扁了,她发誓,一定要做出一番成绩后再潇洒走人。

王劲严呆到很晚才告辞,与所有对对方都有想法的男女那样,一个想让对方早点走,却又舍不得,一个想进一步发展所以死皮懒脸地堵着不走。可是呆在一起,又因为不是很了解对方,又找不到话题可聊,玉爱爱搜肠刮肚地找着以前读书时的趣事,王劲严除了静静聆听外,几乎不发表任何意见,偶尔说些“是吗?”“那还真是好笑”的话来府和,也不知是认真听,还是在附和她。不过也能看出这男人教养挺好,但也被动了些。

说了一阵子话,忽然找不到话题可聊了,空气中便浮出沉闷微窒的气氛,暖味、紧张,使得双方都不自在,王劲严想对她进一步追求,却又止步于她的若即若离,玉爱爱想与他发展,却又怕他与段无邪那样是个三分钟热情的男人,想放弃,却又舍不得。

于是乎,两个人就开始玩起来了暖味。

看着八卦档电视剧,情节倒是精彩万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但电视机前的二人却看得索然无味,眼睛看着电视,却不时用眼角偷偷瞟着对方。

最后,还是玉爱爱竭止不住的哈欠让王劲严起身告辞,在他离开后,玉爱爱简单梳洗了一番就上床睡觉,却一时了无睡意,王劲严,对她真的好像有意思呢?要不要接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