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对上冬儿淡雅若菊的神色,她很是愧疚,她怎么就忘了,冬儿才与丈夫离了婚,被好事的人传成是因为她拜金、乱花钱,才被丈夫休离。尽管冬儿面上总是云淡风轻、淡雅若菊,但她猜想,在无人见到的时候,她肯定也会流泪、伤心。

“冬儿,我是不是很幼稚?”在无人注意到的角落里,她拉着冬儿的手,满脸歉意。

“为什么这么说?”冬儿穿着蓝白碎花裙,脖子上围着紫色绢丝围巾,弄成不规则的结,头发高馆,再配上与衣服相配的手工提包,整个人看上去既柔媚又典雅,像极了从画中走出来的仕女图,眼前喧闹至极,偶尔总有明着关心实则不怀好意的同学前来寻问她短暂的婚姻,话锋尖锐、句句带刺,她却一脸淡雅温和的浅笑,不怒不嗔地回答,若不是经历了千百回的磨难,早已练就了水火不侵的金钟罩,又怎能在这种难堪的情况下,还能保持宠辱不惊?

反观自己,事业上的不如意让她没有炫耀的资本,便拿男朋友作抵。

说好听些,是运气好,幸运地找了个有钱男友。

“我和无邪还在交往,又还没结婚,就开始四处炫耀自己找了个金龟婿,是不是很无知,很幼稚?”今天的她穿着异常奢华,夏奈儿新款春装,手上是lv拧包,全身上下,全是用名牌堆集出来,漂亮是漂亮,可在一身朴素淡雅的冬儿面前,则显得做作而肤浅。

不知是谁说过,“如果你对名牌的认知还只限于对身份的衬托,那么你只能算是个暴发户。”

冬儿也曾说过一句让她记忆犹新的话:“无论是名牌,还是地摊货,穿在身上都能昂首挺胸地走路,那么你已经成功了一半。”

“爱爱。”冬儿拉着她的手,眼里带着某种别致的涵义,“你不是幼稚,而是没有居安思危的心思罢了。”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