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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言知道简攸宁这是为了让他放宽心,对方的好意,他自然领会到了,顺着岔开话题调侃,“怎么会给你扣薪水的机会。”

初步商定谈成,简攸宁也松了一口气,又讲了好些关于职业比赛的话,二人才分道扬镳。

瀚渊斋的拍卖会结束后,曾国维陷入焦头烂额。

与往常圆满落幕相比,这回瀚渊斋捅了一个大娄子,一幅没有鉴定真迹的名画被拍卖出了天价,可哪知卖家是一位当代大师,当场就鉴定出这幅名画是赝品,一直嚷嚷着要让瀚渊斋给个交代。

曾国维本以为这也是一场误会。

可当他得知,这幅名画是公司高层特意放到拍卖会中用来欺骗顾客的,整个人都恍如雷劈。

怎么也没想到自家的公司也会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蠢事。

一般的拍卖会,内幕都非常深。

假托炒价、虚假买卖、替集团总裁洗钱,屡见不鲜,可万万没想到,瀚渊斋竟然也会这么干。

这颠覆了他对瀚渊斋的认识。

也令曾国维头一回对自己的选择产生了质疑。

同在瀚渊斋工作,他当然知道公司高层的意思,国家的法律对这一行保护的非常少,只要不是当场检查出拍卖的物品是赝品,银货两讫之后,对方就会拿拍卖会没什么办法。

高层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眼前这位头发银白的老人。

他是国学大师,门下弟子众多,不给他一个交代,很难服众。

而且这件事情本来就是瀚渊斋的错。

“闫老。”曾国维努力地压下自己对瀚渊斋厌恶,挤出一抹笑容,“这里面一定有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