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站在柳含娇的身旁,听着她的话,有些心疼:“小姐,不管您做什么决定,奴婢都会支持您的。”

柳含娇闻言,转头看向春香,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次日直到傍晚,各庄的管事,才算是聚齐。

随着这段时间,柳家掌事的人一再的更替,各庄上的管事,态度也越发散漫。

柳含娇倒也不急,坐在书桌后面,神情自若的看着手中的账本。

各庄上的管事,站在柳含娇的面前,从一开始的态度散漫,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变成了不安。

“小姐,您不会一打算让我们一直就这样站着吧?庄子上还有许多事,您这样……”领头的管事,开口说道。

柳含娇闻言,抬眸看向对方,声音依旧温软清甜,开口说道:“你要是急的话,可以先回去。”

那人闻言一怔,瞬间就有些蒙圈,反应过来之后,有些不悦的说道:“那小姐您叫我们过来,难道是耍着我们玩的吗?”

柳含娇闻言,缓缓的合上了自己面手中的账本,抬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各位管事。

见他们皆是一脸看戏的样子,嘴角勾出了一抹冷笑。

“刘家村庄子,管事刘墉,签了死契。佃户收租,柳家给的是一年两成租,你收的是四成。这是你的帐,拿过去看看,我是不是冤枉了你?。”柳含娇不急不缓的开口说道,然后将自己手中的账本,丢在了地上。

那账本丢在地上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在此刻,安静的书房里,却格外的惊人。

刘墉闻言,一下子愣住了。

他是刘家庄上的管事,是柳家买的最早的一批人。

与屈钰凝的嬷嬷还算是沾亲带故,以至于越发离谱。

从一开始的小打小闹,到逐渐的放肆。

随着柳鸿昌的死去,他的胆子越来越大。

此刻,听着柳含娇轻声细语地说出他这些年干的事,那张脸瞬间就煞白了。

“小姐,奴才冤枉。”刘墉喊道喊道,然后颤抖着将那账本拿了过来。

然后见那账本上一页一页的,记载着他这些年贪下来的钱,竟是分毫不差,只觉得心都凉了。

“刘墉,你可认罪?”柳含娇缓缓的走到他的面前,开口问道。

刘墉跪在地上,视线里是柳含娇,那双满是珠翠的绣花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