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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舟!北狄的天下,迟早要在你们这群寡义廉耻的人手中消亡啊!”

哈克还要说话,却听到那罗延重重的一拍龙椅,怒道:“岂有此理!”

他面色阴沉,怒目圆瞪:“张御史,我北狄千秋万载,岂容你再次胡吠?”御史大夫也觉察自己说错了话,可他生性腰杆子便直,今日已经说出,索性便直言道:“先皇病的蹊跷,而太子又不知所踪。我王登基,不说为先皇查明真相,查出太子下落,顺便处查奸佞,反而处处

受奸佞之牵引。如此以往,国将不国哇!”

“好大的胆子!”

那罗延再也忍不住,站起来怒喝:“将张御史给我拖出去,重责二十大板!”

一言既出,满堂惊恐,南臣都纷纷跪下为御史大夫求情。

须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而这打板子,则是将人的裤子全部褪去,大堂广众露出让人观摩。与其是身体上的折磨,更不如说是心灵上的羞辱。

便是南朝,也很少会如此羞辱文臣。果真,御史大夫当即变一脸悲怆,大喊道:“老天呐,给百姓一个安稳的日子过吧。常年征战,国库空虚,此时正应修生养民。若是再起战火,只怕是民不聊生,白骨皑皑啊。老夫冒着被后人唾骂,祖

坟给掘,也要来北狄,是为百姓。而今,愿舍去这一身骨肉,只愿唤醒我王,便死而无憾了。”

说罢,竟然是挣脱了左右侍卫,对准了金銮殿上那粗大的金丝楠木,一头撞上,砰出了鲜艳了花朵。

在一片哀嚎中,那罗延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哈克的声音在抽泣声中格外醒目,得意洋洋道:“若是还有人胆敢谏言劝战,这老匹夫便是他的下场!”

朝中的人还在说什么,他听不到了,也不想去听。甚至连眼睛都不想睁。

那罗延无力的挥了挥手,一侧的小太监立马心领神会,尖着嗓子:“退朝!”

一直到人走干净,他都没有睁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