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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你不必担心,盛京有我不少好友,我早已经写信过去,他们会照顾好三郎的。”

“孩子们早晚都是要长大,他们有权选择自己的路。而咱们要做的,便是默默支持。三郎能有如此宏图伟愿,我心甚慰。没想到他竟然有如此天分,我们的确不该埋没了他的才华。”

“金陵城破,接下来可以太平几年了。往后的军营中也没有那么严苛,每月依旧是六日的旬休。待大郎能升个千户长,每晚便可回家了。”

回答他的,是低头认真缝补的魏三娘。

他突然好奇起来,从进门到现在,也有一炷香的时间了吧。到底是什么口子,能让她缝补这么久?

这么大的口子,自己为何都没发现?

李泾之伸过头,仔细的看了一眼,随即,毛骨损然,身下一凉。

原来魏三娘捏着裤裆处,手中的针来来回回不断的缝着那一处,一面缝,一面念念有词:“叫你只管生,不管养,这会儿又来寻我的不是。早知道就该早早给你缝起来,憋死你,看你种子往哪儿洒。”

下针又狠又准,次次正中红心。

李泾之咽了口口水,抖着声音:“明,明玉,你在做什么?”

“缝补啊。”魏三娘抬起脸,理所应当的望着他,忽然,眼睛往下移到了某处,停留。

粲然一笑:“你身上这条,要不要我给你缝补缝补?”

李泾之看的清清楚楚,那针鼻光秃秃,哪里的线。只怕小妇人针针都是来泄恨的吧。

就如她所言,她想要缝补的压根不是裤子,而是自己的命根子。向来在杀场上不动声色的将军大人,默默的加紧了腿,端起热茶,呷了一口,咽下了心头的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