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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表哥那么可怕的一个人。

“这两日别惹你父亲了,先听他的话吧。”韩氏也劝她,担忧地看着秦栾离开的方向。

“哦。”秦姝绾应了一声,踱步到后面,脚上踩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飞快地拿起来塞到怀里。

转眼三日过去,姜肆没有收到将军府的任何消息,她是个说到做到的人,跟霍岐耗不起也不想再等了,便亲去府衙递了诉状,可京兆尹一看状告的人竟然是霍将军,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便随便找了个理由给姜肆搪塞过去了,让她回去等消息。

姜肆害怕京兆尹是个和稀泥的主,如果他找到霍岐,霍岐仍是不愿意和离而故意拖着她,两个人沆瀣一气的话,姜肆没有任何办法。

除非,她找那个人帮忙。

这不更遂了那人的意吗?

姜肆心中烦闷,却也知道自己一旦选择这条路,就注定走上一条荆棘丛生曲折坎坷的路,早就做好觉悟,所以也不曾后悔,就是有时会觉得精疲力竭。

她这些时日经常做噩梦,梦见自己脖子上拴着一条绳子,绳子不停收缩,勒进她的肉里,在她快要窒息的时候,那绳圈又松开些许,给她喘口气的机会便再次收紧,这样循环往复,像是故意捉弄她一般。

等她费力转过头,沿着绳子一路看过去,就会看到绳子末端被一个男人攥在手里。

那个男人,有时候是霍叔叔,有时候是霍岐,有时候是陛下,有时候又是看不清样貌的一团黑雾,发出残忍又顽劣的笑声,但她就是无比确信,那是一个男人。

连续几日从噩梦中惊醒,姜肆的精神不足,白日里也经常打瞌睡,这日在皇宫的养心殿里,她奉命前来问诊,陛下案头还有一些政务尚未处理完,便让她在一旁稍作等候。

姜肆站着站着就觉得眼皮子沉甸甸的,脚底打滑,她身子倏地一歪,瞬间有一阵风直冲头顶,她立刻站稳了身子,再一抬头,竟然发现萧持正看着她,一双黑眸如无底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