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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肆在那里义愤填膺,萧持已经闭上眼,惬意地往旁边一靠。

“想通了就过来。”

姜肆抬头,见他一腿随意搭在床上,坐姿没了之前的端方,看着有几分随意散漫。

那意思好像是想让她过去给他按摩。

昨日还是在硬榻上,今日就到床上了。

姜肆有些踌躇,一边取出湿帕子擦手一边道:“在那儿我使不上力。”

萧持毋庸置疑的口吻,瞥了她一眼:“那是你的事。”

姜肆脸黑了一下,默念几句静心的格言,不与他计较,她慢吞吞走过去,心里比划着该怎么才能正常给他按摩。

忽然眼前一亮,她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布,走到床前,对萧持道:“陛下往里面一点儿。”

萧持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什么话都没说,往里挪了挪。

姜肆把方方正正的白布铺到床的边缘,四角都平整了,然后坐上去。

萧持眼中终于出现一丝困惑。

姜肆坐下后便是正对着萧持,病人不躺着,她多少有些不自在,脸也有些发烫,看到对面发出无声的疑问,她解释一嘴:“怕弄脏了您的床。”

萧持看了一眼她身下的白布,洗的泛黄了,但应该是常年洗过之后都熨平,没有一丝褶皱,再去看她那个人,眼神便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探究。

霍岐不在的这五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却还把生活过得如此认真。

或者说较真。

姜肆试着够了够他的头,发现这距离太过于暧昧,以前在医馆的时候,第一次行医时她便红着脸说什么都不肯给男子医治,游老在一旁骂她,骂得多了,也看得多了,她方知道在生老病死面前,男女那点界限实在没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