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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昑见暗的喉结上下滚动,只说了一句:“他救过我。”

他救过我?什么意思?

白衣人一顿,复又说了下去:“是,他救过你,可这么多年,你做的已经够了!你还要当他的走狗到什么时候!”

暗不再言语,只自顾的从袖袍中掏出个碧绿的瓷瓶,扔到了白衣人怀里。

“倾墨,这是解药,你且快走,往后不必相见。”

倾墨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只是拿起药瓶快速的吞服一粒,闪身就离开了这个关了他近两年的水牢。

暗一步一步缓慢的走出水牢,再步出水牢的一刹那,假山附近地动山摇,水牢塌了。按理说,如此巨大的声响应该引起教内众人的注意才是,但是整个拜月教平静异常,就好像这崩塌之声再正常不过一般。

暗的步伐一顿,握在刀柄的手渐渐收紧,下颌紧绷,一步步的向着风月阁走去。

银白纱幔翻飞,风月阁内灯火通明,像是早就知道有人会来一般。风月一脸闲适的倚在床榻上,手中捧着一本书,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娇笑声。

看到暗一脸阴沉的走进来,似是毫不意外,把书放在一边,坐起身体,手撑着脸颊,笑盈盈的说道:“放走了?”

暗一双黑沉如寒潭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知道。”

“是啊,我知道。”风月理所当然的答道,说罢还向暗俏皮的眨眨眼睛。

暗下颌绷紧,“他可还活着?”

风月指尖在唇边轻点,似乎在思考:“嗯——应该活着,不过嘛——看你。”

“为什么?”

风月听他问,似乎很是诧异,“我还没责罚你毁了我的水牢,你倒是先来责问我了。”

“解药是假的?”暗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