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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泼了一身脏水,浅浅停下脚步,不卑不亢道:“当时的状况宾客们都看在眼里,四姐姐你也是被郎君救了才脱离危险,我们姐妹本是同根生,四姐姐为什么一定要怪罪我呢?”

荣怜月嘴角一撇:“我竟没发现你是个伶牙俐齿的。”

浅浅小声解释:“事关女子声誉,我也是逼不得已,还请四姐姐担待。”

没能在话头上压过她,荣怜月低声威胁:“荣浅,别以为搬出宫就万事大吉了,大靖国最尊贵的公主只有我一个,你要敢背着我有小动作,我不会让你好过。”

浅浅捏着帕子,卑微回答:“四姐姐有恩宠也有富贵,我命小福薄,怎敢跟你争。”

瞧见她被自己吓怕,荣怜月得意的哼了一声,走到浅浅前头,趾高气扬的走在长巷中,将她甩在身后。

浅浅被荣怜月挤兑不是一天两天了,从她被父皇安排给淑贵妃抚养后,荣怜月就觉得她是来分宠的,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将她贬低得一文不值。

在宫中谨小慎微过了十年,日子久了也就不把这些委屈放心上了。

明日就要搬出宫,浅浅要操心很多事,她想去驯兽苑将那官奴安置去宫外公主府,转念一想又觉得亲自过去会惹人非议,便吩咐晴妤带上两个得力的内官去提人。

“带上这个。”浅浅从腰间摸出小小的钱袋,里头是她带着应急的银钱。

晴妤打开一看,银子里混着不少金瓜子,是历年新春灯节,皇帝随手赏给子女的小玩意儿。别的皇子公主都拿它打赏下人,只有浅浅攒起来贴身收着,以备不时之需。

“公主,奴婢身上的银子够打点用了。”晴妤将钱袋推回去。

浅浅将钱袋塞到她手里,小声说:“你拿着吧,不光是打点关系,还要请大夫抓药,再给他买件衣裳,有的是用银子的地方。”

晴妤点点头,“奴婢知道,他是公主的恩人,奴婢一定尽心去办,不会怠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