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宋风止那边意外的没有再给出回应。

陆厌声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什么, 情绪也落了下来。

唐顿医生忽然开口:“陆元帅,虽然您出来是为了散心, 不过我还是建议您查一下。”

“您这个症状……有极大可能在完全标记后好转的。”

“真的啊?!”

病号本人还没说什么, 叶初铭先兴冲冲道,“还有这种好事?!”

唐顿医生看了看陆厌声,壮了壮胆还是问:“冒昧问一句, 陆元帅, 您这个腺体分离性精神障碍的诱因,和您的现任伴侣是否……”

“是他。”陆厌声打断医生的话。

叶初铭掏了掏耳朵, 讪笑。

“哈哈, 没事, 我刚好像耳朵有点听不清东西。”

陆厌声从后视镜盯了他一眼, 一字一顿, 却是说给脑海里的那个人听。

“就是宋风止,当年把我睡了,跑了, 然后我得了腺体分离性精神障碍。”

明明是受害者的措辞,偏被他说出一种“能把我怎么样”的拽。

叶初铭神情来回变幻半天,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咽回了肚子里。

即使他和陆厌声是兄弟、是朋友,也不会在这种私事上过多探究的。

他叶初铭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他说服宋风止那就是服,说祝福他们俩的关系就是祝福。

……管他们以前有什么虐恋情深的故事, 反正他看这俩人现在谁也没有要掰的意思。

-

陆厌声被送回来的时候,已经到深夜了。

他脑海里一直没再传来宋风止背书的声音, 也没有骂他的声音。

别是已经睡了吧……怪安静的。

陆厌声别别扭扭地想。

[检查结果怎么样。]

宋风止的声音突兀在他脑海里响起, 把陆厌声吓了一跳。

[托您的福。]陆厌声怪里怪气, [好多了。]

宋风止侧躺在书房的单人床上他现在完全不想踏进满是信息素味道的卧室一步。

听到陆厌声的话,他只觉得心里有些复杂,乱七八糟的,连自己都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听见楼下叮铃哐啷地收拾了一会儿,然后以客房的门“砰”地一声关上做结。

好一会儿,就在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陆厌声忽然在脑海里开口了。

[还早,聊聊天?]

宋风止确实不怎么有精神当然他认为这和昨晚发生的事绝对无关,此刻被打扰到还是有些不悦,睁眼看到床头时针指向12的表,沉默了一下,回他。

[聊什么?]

陆厌声想了一会儿:[说说之后的打算?]

宋风止不太清醒的大脑瞬间开机,下意识谨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