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支玻璃笔一样?”宋风止收手,不带感情地开口,清冷好听的声音此刻却像催命一般。

会议室的气氛陡然凝滞。

埃尔维斯法索胸口不断起伏,目呲欲裂地顶着地上那摊失去使用价值的碎玻璃。

宋风止在威胁他……

明明知道有把柄在自己手里……宋风止还敢威胁他!

埃尔维斯法索染上厉色的眼睛几乎刺进那片碎玻璃中。

会议室的门忽然被敲了两下很随意的敲法,来者似乎完全没把里面正在召开的最高会议当一回事。

埃尔维斯法索的怒火被瞬间引燃,他立刻起身,开口就要呵斥。

那人推门进来了。

一身板正潇洒的军礼服,金色长穗不带半点凌乱。

陆厌声轻轻挑眉,露出意料之外的笑容。

埃尔维斯法索瞬间把骂人的话咽了回去,憋的脸通红。

“哦……法克议长是吧?”陆厌声笑道,“不用特意站起来迎接我的。”

“……陆元帅,我姓法索。”埃尔维斯法索隐忍咬牙,还要努力挤出友好的笑容。

陆厌声是他必须争取的盟友。

“哦哦好的,法克议员。”陆厌声语气里没有半点忏悔,甚至越改越离谱,但还兀自表达着极其浮于表面的歉意。

“不好意思,我刚回来,对你们这个名字还不是很了解。”

埃尔维斯法索:……

他额头冒出一根青筋。

除了宋风止以外,这些年,他还是第一次被谁气成这样过!

宋风止……

对,宋风止也在这里!

他刚想把话题转向宋风止,挑起一些军部的敏|感话题,却忽然听见那个清冷的声音开口。

“你怎么来了。”

埃尔维斯法索神情瞬间兴奋起来。

宋风止的语气里,明显充斥着被冒犯和打搅的不悦!

宋风止微微皱眉,看着难得把白色长发扎得十分标致的陆厌声,表情里明明白白写着不赞同。

昨晚陆厌声让他先去休息,自己熬了一个通宵给他整理了最后一份注意资料。

加上易感期爆发那天的彻夜未眠,陆厌声已经快72小时没有合眼了。

早上出门前,宋风止强行把他按进了被子里,陆厌声才答应小睡一会儿,还一直强调,自己最多只迟到半个小时。

宋风止完全没信。

一个72小时没合眼的人,怎么可能控制的住自己只睡两个小时?

陆厌声看着他,也没管这里是严肃的行政院最高会议,笑着开口。

“我前天才过了易感期……还不能离开你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