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个人很怪。”他说着,拿出终端上网查了一下。

“嚯,这个新闻标题……《不沾名利的青年学者西尔维斯特》?”

宋风止颔首:“他的一些神情、动作明显在压抑……又或者掩藏着什么。”

“这个人在五年前卷入了一件事,他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那件事情之后,他就好像变了个性格……在监察厅的走访调查记录里,能很明显能看出来。”

“他原本是一个比较张狂的人,忽然之间就变成了报道里所写的那样。”

“不问世事,游离在政治边缘。”陆厌声念了两句报道的原话,“啧。”

“但这并不是我们眼下紧迫的事情。”宋风止说。

陆厌声严肃点头,无条件附和他的话:“是的,我们的当务之急是……”

“吃饭。”宋风止冷不丁接话,“还是说你有别的,更要紧的事?”

怔愣过后,陆厌声忽然笑开,连连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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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了清醒之后的第一顿正餐,气氛再融洽不过。

陆厌声把宋风止送回家门前,看着他推门下车,连一句再见都还没跟自己说,愣了一下。

总觉得这个场景这么像是……男神Omega和他的舔狗备胎呢。

陆厌声晃了晃脑袋,好笑地把脑子里的奇怪想法抛出去。

或许宋风止只是忘了。男朋友在边境星,一呆就是七年……他一定已经习惯一个人下班了。

一个人站在熙攘的下班人群中,又或者一个人总是在办公室加班到深夜,再囫囵地吃一些营养剂。

我好像错过了他的很多事。

陆厌声心里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二十八岁的陆厌声确实错过了很多很多。

但幸好,时光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倒转重置。

十八岁的陆厌声还能面对面地,跟十八岁的宋风止说一声晚安。

没再想什么,陆厌声沉寂下来,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宋风止走到院子漂亮的铁栅栏门前,打算等确认他安全进家以后,道了晚安就走。

“吱呀”

虹膜识别后,铁门自动敞开迎接这里的主人。

陆厌声扬起笑容:“宋风止,晚安!”

听见他的声音,宋风止忽然回头。

他还拿着晚餐时一直放在膝头的那支玫瑰,晚夜温度渐渐低下来之后,他就又披上了监察厅的黑色长大衣,清瘦的身体被整个包裹在里面,只露出纤细的、扣住衣领的手腕。

玫瑰亲昵地贴在他颊边,被晚风推动着,一下下啄|吻上漂亮的侧脸。

“现在九点零一分,军港已经宵禁了。”

“你不下车吗?”他问,像从深空落下清冽又温和的月色,又像是借夜色说着隐晦暧|昧的人间烛火。

“还是说,你要去露宿街头?”

作者有话要说:

回过神来的小陆元帅:……可是我为什么不能去住酒店呢?

小宋首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