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窥探天机,无言可提。”
“怎会。”沈婉摇头,望向青绿上浮雪,“我觉得,那是亭侯。”
“凛冽,且有浮光,落于江山之上,万物得见,皆会驻足仰望。它是浮雪,却衬出山河景,令其美憾凡尘。”
“所以江山社稷,先得亭侯,才能得社稷之福。”
社稷为民生,社稷之福就是百姓之福。
牧衡稍顿,轻笑声声,抬步往屋中走去。
“多谢你的回敬,该进去了。”
沈婉怔愣在地,半晌才反应过来。
他称她为修竹,所以再闻她用浮雪比拟,就有了回敬之意。
沈婉很想叫住他,抬头却见景星忽现,话语倏地鲠在喉中。
江山浮雪,遥不可及,她何尝不是仰望的人。此言,唯有等同浮雪之人讲出,方不像恭维。
可她也是真心实意的觉得,他就是。
屋中茶香满溢,天色渐昏。
沈意着青绿袖衫,对两人朗笑。
“雪臣,别来无恙。”
牧衡扶袍慨叹,“劳烦子俊为此奔波良久。”
沈意指他,佯装恼怒,“你我之间,谈何劳烦。我倒是恼你同鹤行隐瞒,归来时,行至泽山,观百姓已准备开垦荒地,却不见有人看管。现举荐寒门入仕,种种举措,意欲何为?”
“我倒是心有猜想,还需雪臣亲自解惑,才能放心。”
“一切皆为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