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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不能吃啊。”

“菌子肯定无辜的。”方砚唯怔怔地听着对话,“中毒的都是没炒熟。”

路执:“……”

两人取号,见了医生。

“怎么回事?”医生扫了眼体温计上的温度,“有点低烧啊。”

路执惜字如金:“橙汁过敏,很快就好。”

“那开点药吧。”医生说。

从诊室里出来,方砚唯一直都很沉默。

连路执把他推进处理伤口的房间,他也没什么意见。

“他橡胶手套过敏。”路执对医生说,“我清创,你包扎。”

方砚唯坐在椅子上,路执一手扣着他的小腿,另一手缓慢地清晰着碘酒瓶。

小腿微微地发凉。

“执哥。”他看着路执那双常年冰雪不融的眼睛,“对不起啊。”

棉花晕开酒精的动作缓慢了一些。

“我不知道你橙汁过敏。”方砚唯低着头,“我就是想逗逗你开心。”

“你的生活好单调,我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他说,“我没想让你

生病。”

方砚唯:“路执,你不喜欢的话,我以后都不打扰你了。”

棉球压在他的伤口上,有点疼。

书呆子不是医生,不会清理伤口。

他原谅他了。

路执清理干净伤口周围的血迹,退开让医生包扎。

方砚唯低着头,没了白日里的嚣张,垂头丧气的,像遭遇了什么打击。

勾人心魄的妖精,花言巧语,天生就像是淬了毒,能煽动人心。

明知道是镜花水月,可即便是刀山火海,也不是不能去走一遭。

药物接触伤口的瞬间有点疼,方砚唯眯了下眼睛,一只手挡在了他的眼前,微凉的细木珠子垂下来,贴着他鼻尖和脸颊。

他第一次觉得,檀香味不土,还怪好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