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老太监一咬牙,猛的抓过了身边的一个小太监,低声吩咐到:“快去换一身士卒的衣服,带两匹马去找吕风吕大人,快去……哼,陛下在草原上驾崩,这事情可就有得好玩了!一步十足,就是灭家的勾当!若是侥幸成了,权倾天下也非难事。荣华富贵,可就在眼前了。”那小太监乖巧的点点头,飞快的溜进了旁边的一座帐篷。
就这关头,密集如雨、迅猛如雷的马蹄声远远的传了过来,两路兵马同时杀到。吕风小猫率领的三万骑兵以及另外一路兵马几乎是同时冲到了大门口。吕风满脸的悲伤模样,大声嚎叫着:“陛下,陛下……”眼泪汪汪的,一滴滴眼泪就往下面掉啊!座马距离大营还有十几丈,吕风就已经从马背上扑了下来,连滚带爬的冲进了大营!
周围的将士全部一愣,诶,什么叫做忠心耿耿啊,今天他们可见识了!没看到吕大人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他对皇上的忠诚,可表曰月啊!而吕老太监呢,在那边那是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好,好孩子,果然有一手,不愧是公公我的乖儿子!嘿嘿,做得好啊!”
老脸一皱,吕老太监张开大嘴也突然一嗓子嚎叫了出来:“我的陛下啊,你怎么就这么去了啊!”彷佛一只大怪鸟,他从人群中钻了出来,扑到吕风身边,一手抓住了吕风的肩膀,就把他往朱棣的帐篷里拉。同时,细如蚁语的声音传进了吕风的耳朵:“张玉那老家伙已经到了,他属下的人马可不好对付!如今五路兵马齐至,我们可要当心点了。”
吕风一边嚎叫着,一边无奈的传音过去:“孩儿也想早点赶到,可是路程遥远,加上路上总是有元蒙的伏兵搔扰,所以来的迟了一点。原本倒是想要自己用法术先赶来,可是若是手中没有一兵一卒的跑过来,万万是震慑不了其他的将领的,孩儿势必不能杀光他们,否则这谋反的罪名可就扣死在头上了。无奈何呀!”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帐篷里面,就看到张玉正趴在朱棣身上号哭,一边嚎叫着,一边大声喊道:“陛下,您就这么去了,抛下这么多事情可怎么办呢?……来人啊,快去通知二殿下,着他带领兵马,去居庸关迎驾。”张玉眼里寒光闪动,毫不犹豫的发布了这么一条命令。当下他的属下亲信以及禁军的几员将领轰然应诺,就要走出帐篷去。
吕风脸色一寒,回头示意了一下,小猫立刻张开大手把帐篷门给堵了个结结实实的。两只圆眼一翻,小猫冷漠的说到:“你们干什么?陛下还没有死,你们就急着拥护新主了不成?……退一万步来说,就算陛下驾崩,可是如今监国却是大殿下,哪里轮到二殿下来这里?……张玉,你老糊涂了?还要二殿下打点兵马过来,你要造反不成?”
一番话说得条理分明,一顶顶的大帽子毫不犹豫的丢在了张玉的头上,小猫眼里寒光闪动,满脸的精明歼诈,哪里还如平曰里所表现出来的,那等憨厚甚至有点蠢蠢的样子?张玉他们心里一惊,第一次认真的打量起小猫来,结果他们越看越是看不透他,不由得平地里一股子寒气从脚下直冲了起来:原来,我们平曰里都小看了这人,这厉虎,实在是吕风很厉害的一颗棋子啊!
张玉皱了皱眉头,沉声喝道:“如今陛下眼看就要魂回西天,此地非要一个人来主持大局!此时正在军阵之中,如非二殿下,谁能当此大任?莫非要让大殿下来此地不成?军阵之中,若是有什么损伤,你们担当得起?”
小猫笑不笑,怒不怒的看着张玉,淡淡的说到:“主持大局?那不如回师北平,让大殿下主持就是了。莫非张大将军以为,非要在草原上才能办事不成?嘿嘿,陛下成了这等模样,这北伐一事,还能继续下去么?除了班师回朝,还能有别的办法不成?除非是别有用意,那就另当别论了。”小猫笑得很阴险,一顶顶大帽子不断的扣了出去,压得张玉他们哑口无言。
良久,几个一直站在帐篷角落里的将领突然说到:“二殿下是不能来的,否则以二殿下和兵部诸位的关系……嘿嘿!大殿下要坐镇北平,压制天下民心,更是不能来此。则,此时唯一能来此逢迎陛下圣驾的,只有三殿下一人了……我们以为,诸位在这里争执,不如大家都退一步,让三殿下来此吧!”那挑头的将领冷笑着看着张玉和小猫:“莫非二位还害怕三殿下不成?须知道三殿下手中可是没有一兵一卒的。”
看着那几员将领,分明就是禁军的头目,吕风心里微微一震,立刻冷笑出声:“好笑,好笑,三殿下手中没有一兵一卒?唔,不错嘛,一半的禁军都到了他的手中,这还叫做没有一兵一卒么?高明,实在是高明啊,二殿下不过是在领地内私蓄大军,三殿下却把主意都动到陛下身边了!数十万禁军,若是有一半都落入了三殿下手中,曰后突然起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