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危亭摸了摸他的头发,拿起吊坠,帮他仔细戴好。

细小的搭扣在颈后咔哒一声扣合,那块玻璃沿着他的领口滑进去,带着两个人掌心的温度,贴住他胸腔。

“没关系。”明危亭摸了摸他的耳朵,轻声说,“大火苗。”

明炽垂下眼睫,抿起嘴角笑了笑:“对,大火苗。”

明危亭拢住明炽的头颈,让他抬起视线,轻轻摇了摇头。

明炽微怔,眨了下眼睛看他。

明危亭摸了摸他的头发:“小朋友。”

明炽胸口无声起伏了下。

他忽然用力撞进影子先生的怀里。

他伸出手,不由分说地抱紧明危亭,力气使到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明炽很想说话,只是有那么几秒里,他实在什么声音都发不出——但没关系。

完全没关系,他们那么默契。

影子先生收紧手臂,那只手牢牢护住他的肩背。

明炽闭上眼睛。

他们的心脏隔着胸腔激烈地跳,吊坠那么好那么漂亮那么烫。

吊坠跟着他,他带着他的每个家。

他们带着每个家去冲浪,去远航去潜水,去看日升月落,去当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