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骆总超级沉稳和沧桑地叹了口气,把下巴搁在手臂上,低着头想了半天,嘟嘟囔囔:“好想当小叔叔。”

……

所以荀臻想。

不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把这人给治好。

明禄点了点头,把骆炽请荀院长帮忙传的话记下来。

他也清楚荀臻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节点说——等手术一结束,不论结果是什么,他们大概都完全不会再有心情再去处理这些事。

……况且,这段时间対手术室内外的人来说,都实在有些太过难熬了。

难熬到总让人想做一些事来分散注意力,主动去想一些另外的事,来阻止和忽略源源不断涌进脑海的念头。

即使是明禄,其实也有些坐不住,所以才会来拦住荀臻说几句话。

明禄向荀臻道了谢,他回到长椅边,明危亭依然坐在原处,

他察觉到明禄的脚步声,就抬起头:“禄叔。”

“先生。”明禄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他发现明危亭正在操作电脑,试着问,“在看小少爷的信?”

明危亭摇了摇头:“他有什么话,会亲自対我说。”

骆炽留下的信和小程序无非是为了那个可能。希望在最坏的结果下,依然能让他有些事做,可以打发时间,不去把那些时间全都用来想一个人。

他清楚这件事,只是他并不想在现在考虑这个可能,因为骆炽正在用最大的努力不顾一切地想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