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荀臻给骆母用药,那药可怕极了,骆母果然因为那个药说了实话,现在轮到她了,她一定没法抵抗,她不可能逃得掉……

“让你相信我说的话的药。”

荀臻把生理盐水注射进她的手臂:“没有骆炽,也没有骆枳,世上没这个人。”

荀臻说:“你四岁被拐走,现在过了十六年……”

骆橙的身体已经因为极度慌乱完全瘫软。她大口喘息着,剧组场景复现时那种足以让她窒息的恐惧又来了。

“有……有,你骗我,我有二哥!”骆橙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我二哥救了我!是他救了我!”

荀臻耸了下肩:“好吧,你二哥救了你,但他为了救你送了命。”

“他再也没回来,你有了新的二哥。”

荀臻说:“你十八岁那年,你那个新的二哥诓你签了份合同,让你做了债务人,你因为害怕不敢和家里说,但你没想到追债的人那么凶。”

骆橙死命摇头:“我二哥回来了!简怀逸不是我二哥……不是他!”

她太畏惧所谓的“药”,生怕自己掉进荀臻描述的那个世界里,不顾一切地反驳着荀臻的话:“我二哥帮我揍简怀逸了,还和家里人说了,家里没人听没人信,二哥说以后他来教我!”

“好吧。”荀臻说,“但你二哥教不了你,因为你觉得他是坏人,从不听他的。”

“你二哥被诬陷网暴,离开了这里。”

荀臻慢慢地说:“简怀逸接手了那个公司,把你签下来做了艺人,公司遇到了困难……”

这段记忆已经不仅仅是模拟,也完全不久远——骆橙绝望地睁大了眼睛。

陌生的酒店房间,隐约眼熟的摆设,昏暗的灯光和看不清的人影。

骆橙的意识已经开始一阵阵模糊。她不清楚这是因为呼吸太过急促和精神高度紧张,只是被极端的恐惧越来越抓住心神:“不可能,我二哥不会因为网暴就走,我二哥那么厉害,他留了人来救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