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炽给母亲和小妹买了甜品,端着餐碟回来,发现妹妹不见了。

……

“讨论度很高,很多人都觉得很可笑。”方航按下暂停,“就因为这么点小事。”

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把孩子弄丢了。

但也就是因为,只是这么点小事,就把孩子弄丢了,所以必须说谎瞒过去。

……否则这种错误也简直太荒谬、太失职、太会被人嘲讽和指责了。

骆橙看着被定住的画面。

那个画面停在蛋糕和纸做的生日皇冠上。

骆炽劝不动母亲去找她,又担心她一个人会跑丢,自己跑出去找她了。

“有什么办法呢?当事人毕竟有病。”

方航返回前面的科普,慢慢地念:“以自我为中心——尤其是在她生气的时候。凡是不遂她心意的人,在她眼里都十恶不赦。”

他好像是在念科普,好像是在说骆夫人。

可骆橙听着他那样说,整个人却又像是被慢慢剖开,沿着那条不起眼的缝隙,把什么东西就那么生扯着一点一点剥下来。

骆橙躲着投影仪的光,她被那些太过明亮的光刺得慌乱不安,却又怎么都躲不掉。

她像是被那些光剥了层皮。

“骆小姐。”方航终归忍不住,他把遥控器放在一旁,看着骆橙,“我能问一问,骆总对您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吗?”

他太想弄清楚这件事了:“是多过分的事,要你这么对他?”

他们根本不知道骆总和骆橙原来是这种关系,那天他们蹲在骆枳的办公室帮小老板抢票。几个经理的年纪都在三十上下,全是骆枳一手提拔起来的,陪着骆枳点灯熬油地把淮生娱乐盘活,是一起顶着黑眼圈熬夜咖啡泡枸杞的交情。

因为骆枳在最后十分钟改了主意,一个个都怏怏的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