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橙……骆橙大概也真的相信妻子的话,不然骆橙不会对骆枳理直气壮地那么坏。

也或许不需要,骆枳说过骆橙的脾气像母亲,他也见识过了。

不需知道这件事,只要倚仗着家人口中骆枳的“劣迹”,骆橙也可以对骆枳很坏。

……他呢?

他当然是相信了,不然这么多年,他不会一直拿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去压骆枳——他甚至是迫不及待地相信了这个说法。

所以怎么能指望他去分析,去查证?

他恨不得这些都是真的。

骆夫人或许有病,但他的病比骆夫人更重。

骆承修胸口压着的石头越来越沉,他拼命张开口呼吸,却不论怎么都吸不进去一点空气,人哆嗦着去摸楼梯的扶手。

他忽然听见自己的怒斥声。

骆承修有些茫然地转过头去,他看见自己站在不远处,正在训斥一只手被妻子用餐叉刺穿的骆枳。

他在质问骆枳,是不是永远不能像怀逸一样让他省心。

……他是疯了吗?

骆承修难以理解地用力摇头,他张开口却发不出声音,他看着骆枳一字一句地对自己和骆钧说话。

骆枳说,不是他……

妻子忽然朝骆枳冲过去。

骆承修的心脏重重一跳,他想起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他踉跄着扑过去,却没能拦住妻子的影子。

骆枳在他眼前被推下了二楼。

他脚下一软,重重摔倒在地上,人滚了几滚,胸口骤然爆发的绞痛终于吞没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