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落进明危亭的怀里,被明危亭抱着坐在甲板上。

骆炽的额头不断冒出冷汗,身体越蜷越紧。

他只带着那些高兴的记忆出来,脑海里更深的部分依旧混沌茫然。完全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在冷汗里轻轻喘息着,睁大眼睛看向身旁的人影。

他只是想着出来看一看,能看多久就看多久。

他太想出来了,即使这样的代价是他自己会消失,也还是想出来看看任姨,看看影子先生。

……

赶过来的人被明禄拦住,无声退回船舱。

明禄没有让人靠近,亲自守在不远处。

他回船上,原本是来说骆夫人的事。

骆家闹得惊天动地快要塌了,骆承修住了院,可能暂时没有办法再来喝茶。骆家那个女孩大概是承受不住打击,从家里跑出去,现在还没有找到……

……但这些事完全不重要。

明禄让人去取制氧机,又提醒客房部主管,下次要在躺椅附近铺厚实柔软些的地毯。

明危亭跪坐在甲板上,牢牢护着骆炽:“火苗。”

“火苗。”明危亭一点一点放松手臂,“看着我。”

事出突然,幸好他没有让骆炽摔到。

明危亭索性不站起身,只是揽着骆炽的的身体,一遍一遍抚过他绷紧到打颤的脊背。

骆炽痛得不会动,却依然不知道防备他,只是睁大了眼睛,一只手僵硬地垂在身边。

明危亭揽在他背后的手攥得骨节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