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看见骆枳了,大概是任尘白告诉他我们在这儿,他就跟着找来了。”

骆承修随口说:“拿几样吃的过去,再收拾个像样点的房间。”

想起骆枳站着的那个漏风漏雨的破屋子,骆承修就忍不住心生反感——非要弄出这一套凄凄惨惨的样子来给谁看?谁委屈他了?这么大的别墅,难道还少他一间房子住?

骆橙听到第一句就僵在原地,尽全力才强撑着没有露馅,转而就被父亲随后的吩咐引得错愕:“给……骆枳吗?”

“不然呢?”骆承修看着她的反应,忍不住拧眉,“他现在不是有病吗,就把他扔在那个漏风漏雨的破屋子里,饿他一晚上?”

骆橙的确根本没想到过这个,她脸上涨得通红,怯懦着应了一声,去桌上捡了几样吃的。

骆承修又按了两下眉心,闭上眼睛,向后靠在椅背上。

他今天对骆枳已经格外宽容了。

只是说了几句话,没有叱责也没有打骂,甚至没追究骆枳为什么会来。

骆承修平时当然不会管这些细枝末节。还不是那个苍白恍惚的人影总是冒出来撩拨他的火气,他让骆橙给骆枳带些吃的过去,或许依然是源于那一场不明不白的心烦意乱。

……所以骆枳最好也稍微识趣一点,少给他再摆出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想到这,骆承修彻底没了胃口,吩咐骆钧和简怀逸兄弟两个照顾好母亲,就起身离席回房休息。

骆橙让人收拾了几个餐盒,她又不清楚骆枳的口味,只好胡乱装了一通,全塞进保温袋。

她只是随手把骆枳藏在了一间像是仓库的小屋里,那间小屋并不跟主体建筑连在一起,要过去就只能穿过外部的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