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扎着的刺被那个字眼触得发作,任尘白眼底透出些冷嘲,又不动声色敛净。

……骆枳还真是很擅长逃跑。

“没办法,找不到证据。”

任尘白说:“他养母在深夜犯了病,他吓坏了,没能及时找到药……第二天再来人,已经来不及了。”

“吓坏了”几个字被任尘白淡淡咬着,却又像是没有任何一点特别的情绪。

可在场的人中,即使是只看过情节梗概、完全不清楚几人在聊什么的骆橙,也都很清楚那个男孩在被拐卖的时候做了什么。

一个七岁的男孩,在被卖的路上竟然还设法找到机会,放跑了和自己一起被绑走的妹妹。

那么多次被打得险些活不过来,竟然还有胆量做计划逃跑。

和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大学生一起,两个人就敢引发村里的械斗,趁乱逃出去报了警。

……

能做出这些事,再怎么也和被养母犯病就“吓坏了”这种描述扯不上半点关系。

“他不会是这种人。”助理赵岚仍旧摇头,“任先生,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任尘白颔首:“在您的印象里,他是什么样的人?”

赵岚想要开口,却又停下话头。

她回头看了看龚寒柔,在老人清明锐利的双眼中找到些勇气,继续说下去:“我没有印象……我只是觉得,他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