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兴楞住了,他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理解镇南方的话。
镇南方吸了口烟:“胡越虽然是大唐公司的老大,可是她不可能做到事无巨细,什么都清楚,什么都知道,假如,我这是在打比方,假如肖进南的这笔钱确实交回了公司,可是在其中的某个环节被底下的人做了手脚,根本就没有入账,当然,这种假设就得解决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个经办人是怎么应付肖进南这边的,因为几十万不是小数目,不入账,却还得让肖进南觉得是已经入账,这有些小难度,而且肖进南既然把钱交给了公司,手里总会有什么凭据吧?为什么在法庭上他不拿出来。”
卢兴眯着眼睛望着镇南方,他想到了田丽家被翻得乱糟糟的情形,对方在找什么,莫非就是肖进南手中的证据?
可刚才镇南方也说了,如果肖进南的手中真有这份证据的话为什么在和大唐公司对簿公堂的时候不拿出来呢!
突然,镇南方睁大了眼睛:“我明白了,肖进南的手里是有证据的,老卢,田丽死后,她的家里被人搜过是吧?对方就是在找这份证据!”卢兴原本还以为镇南方想到了什么,这一点自己都已经想到了。
“值得这么一惊一乍吗?这点我早就想过了。可是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如果肖进南的手中有证据,为什么他在法庭上不把证据给拿出来?”
镇南方笑了:“这就是我为什么这么激动的原因,卢队,你再想想,如果肖进南事先已经发现了自己手中的证据根本就是假的,有问题的,他还会在法庭上拿出来吗?那样就变成了伪证,单纯的财产纠纷证,就算他败诉了,损失的就是些钱,可是掺杂了做伪证,那可是轻则处以罚金,重则可能获罪的!所以他只能忍了,眼睁睁地看着输掉这场官司,不过以他的性格,他是不会放弃的,他想要暗中调查,想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坑他。”
镇南方的话说到这儿卢兴明白了:“于是他就成为了对方的目标,直接就‘被自杀’了!”
“对,肖进南的死,所有人都认为是大唐案导致的结果,大唐公司在法庭上的举证说明肖进南确实私吞了这笔款项,肖进南虽然手中握有自己已经把钱交给了公司的凭证,但他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发现了这凭证根本就是假的,不足为凭,他就没敢在法庭上出示,只能认栽,他想把事情搞清楚,却莫名其妙的死了,虽然他死了,但那假凭证却令对方食无味,睡不安,因为那是他们留下的一条大尾巴!”
镇南方说到这儿,摁灭了烟头:“他们知道肖进南与田丽的关系不寻常,认为肖进南一定会把那东西交给田丽,又或者藏在田丽家,当卢队你接触田丽的时候他们就紧张起来,不得已出手杀了田丽,又试图想从田丽的家里搜出那证据!”
卢兴的心里也明了了。
看来自己这一趟没有白来,镇南方确实有一套,他的一番话让卢兴茅塞顿开。
同时卢兴也看清了下一步的调查方向,大唐公司财务部!
不过他们的兴奋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十分钟后卢兴接到电话,说大唐公司的财务经理宴和平和出纳员郝春玲死在了宴和平的家里,是宴和平的妻子报的警,他妻子很是气愤,她说虽然她知道两人原本的关系就很暧昧,但她没想到宴和平竟然会把这女人领到自己家的床上。
初步判断,两人死于中毒,至于是怎么中的毒,技术部正在调查。
卢兴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又是一次时间差,自己要是早一点想到这个问题他们就不会死了。这两人的死让卢兴的线索再一次断了,肖进南的案子与他们一定有着什么关系,至于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