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悯农回到了住处,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在沙发上坐下,嘴里喃喃自语:“黄蓝青,这是真名吗?”就在这时,他听到开门的声音。
消失了两天的小娟回来了,她看上去有些憔悴。
小娟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然后也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能给我来杯水吗?”周悯农给她倒了杯水,她一口气就喝得见了杯底。周悯农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她。
小娟放下杯子,抱起沙发上的一个抱枕:“怎么样,和铁兰接触上了吗?”周悯农摇了摇头:“还没有找到机会。”小娟微微一笑:“那可是个铁娘子,确实不是那么容易接近的。”周悯农也笑了:“不过我也不是毫无收获的。”小娟“哦”了一声:“你有什么收获?”
周悯农轻咳了一声:“铁兰有个男朋友叫谭永乐你应该知道吧?”小娟笑了:“知道,确切说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才对。”周悯农说道:“他好象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而找他麻烦的人住在五月花酒店2112号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从燕京来的,叫黄蓝青。”
小娟皱起了眉头:“黄蓝青?七色颜色他倒是占了仨!知道他遇到的是什么麻烦吗?”周悯农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刚才,也就是一个小时以前,谭永乐还去酒店和这个黄蓝青见了面,离开的时候他的气色很不好,我想应该谈得不是太愉快吧!”
“能查查这个黄蓝青的底吗?”小娟也很好奇,周悯农苦笑了一下:“怎么查?”小娟淡淡地说道:“就算你查我的底那样,我想你身后的那些人应该有这个能力。”周悯农楞了一下,小娟扭了扭她的脖子:“我的肩膀很酸,能帮我揉揉吗?”周悯农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了她的身后,给她揉起了脖子。
“这两天你干嘛去了?”周悯农轻声问道。
小娟说道:“我得开工做事的,不然就真会被他们怀疑了。”不知道为什么,周悯农这两天也一直在为她担心:“高寒的事情他们没问你?”小娟摇了摇头:“谁会问,除了老师,你也知道,我根本就从来没见过他,最多也是通通电话,那电话也变了声的,不过也奇怪,我都回来两天了,也在组织的人面前露了面,他却还没有给我打过电话。”
小娟说着叹了口气:“有时候我真的恨我自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到现在却还是在盲人摸象,除了自己接触到的这一小片之外,对于整个组织我甚至根本就不了解!很多时候我都在想这到底值不值得,说真的,好几次我都绝望到想要放弃,放弃你懂吗?就象我对你说的那样,捞上笔钱,离开这儿,离开这一切!”
周悯农的手停了下来,他也在内心里拷问自己,如果能够有一个彻底离开,从头开始新的生活的机会,他会不会放弃现在的执着?
“可是我不能这样做,不能,我现在就只剩下责任了,如果再把它也扔了,我还有什么?你说,我们还有什么?”小娟的情绪有些激动,她扭头望向了周悯农,周悯农清晰地看到了她的眼里有着晶莹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