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栖眠换好鞋,也不起身,江野低头看他,借着院子里微微路灯看谢栖眠的脸,朦胧夜色里少有声响,温情缱绻,江野拉起谢栖眠的手,喊他的名字:“谢栖眠。”

“嗯?”谢栖眠仰头,泛着一汪水光的眸子无畏地迎着江野。

江野与他四目相接:“就是突然想叫一下你的名字。”

谢栖眠在朦胧中沉默了半分钟,捏了一下江野的手心:“江野,不觉得我在欺负你吗?”

“什么?”江野愣愣地问。

“我在毫无负担地享受你的喜欢,今天开心了就逗你两句,明天不开心了兴许就把你一脚踹了,”谢栖眠起身,“我就这样看着你一头扎进来,任由你挣扎,也不管你的死活,不觉得我在欺负你吗?”

江野眼中暗下来,声音低哑:“你不是这种人,何况——”他抬眸,说,“谢栖眠,我给你欺负。”

夜色好温柔。

手心间腻出细湿的汗,谢栖眠被江野拽到身前,江野看他趔趄的脚步:“你不也是心甘情愿给我欺负的?”

谢栖眠勾唇,笑道:“你这欺负可是真欺负啊。”

“一天到晚吃的什么东西,轻成这样,拽一把都能摔。”江野换了鞋,牵着谢栖眠往里走,“中午说不饿,晚上说不想吃太饱,夜宵也是两口,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身体健康。”

“我怎么不健康了?”谢栖眠说。

江野开灯,逮捕椰汁以后送进猫窝,不忘牵回谢栖眠的手:“你要是健康就不用上医院了。”

“不能混为一谈啊,我去医院是看腰的。”

“不运动不健康饮食,骨头就是软的。”江野牵他上楼,“然后腰就不好。”

谢栖眠笑道:“这是什么说辞,朋友圈骗老奶奶的链接看多了吧,”他在训练室门口拉住江野,“那你说我怎么办?”

“吃饭啊。”

“我不想吃怎么办?”谢栖眠晃了晃他的手。

密密麻麻的电流从指尖开始往上蹿,江野被他摇的半边身子都酥了,不安地动着眼皮:“我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