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地上楼,徒留欧小典呆若木鸡,下巴都惊下来了。

“我……操……”

谢栖眠刚坐下,欧小典就一路“操”着进门来:“卧槽,卧槽,真的假的,什么时候的事啊,你们什么时候看对眼了?而且江野……他也是?我是真的没看出来……不对啊!你还有被人拒绝的一天啊,真是三十年难得一见!”

欧小典伤口撒盐有一套,三百六十度环绕音伺候着谢栖眠:“你说是不是报应,这都是你拒绝掉的男人积累的怨气,让你遭遇这波滑铁卢……我不理解,我真的不理解,他怎么会拒绝你?他怎么做到拒绝谢栖眠的啊?!”

“我有四五天没骂人了,你知道吗,”谢栖眠开机,熟练地揭短,“你不理解,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三十岁了,人家老婆孩子热炕头,每天三餐四季,岁月静好,一家三口坐看云卷云舒,而你,还只能让妈妈去相亲市场举着牌子帮你找老婆。”

欧小典究极破防,顿悟了什么叫做“最亲密的人伤我最深”,逮住谢栖眠一顿薅:“打个屁的rank!马上起来给我eo!失恋了就得痛苦,我不允许你这么淡定,你马上立刻给我痛苦地死去活来在地上打滚!”

身后有人敲了敲门,欧小典和谢栖眠同时停下了互薅头发的手。

江野拖着行李箱,抿紧了唇没说话。

刚才的话不知道江野听去多少,此下两厢都尴尬。欧小典作为多余出来的第三人更是走也不对留也不对,摸了摸鼻子:“回来了啊。”

“嗯。”江野眼睛看着谢栖眠的侧脸,握行李的手紧了紧,“我先上去放行李。”

“啊。去……去吧,去吧。”欧小典冲他挥手。

等江野走开,欧小典重重吐出口气:“我这替人尴尬的老毛病又犯了……你们以后不会就这样不说话了吧,那我们……”

“不至于。”谢栖眠说,“两码事,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