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们现在看到的场面不全,看到了铁鸟,铁龙,唯独没有看到巨婴……
为此,李治与武媚相视一笑,尽在不言中。
不知什么时候云瑾悄悄地钻进了父亲的怀抱里,指着天空的铁鸟道:“阿耶,那是啥?”
云初在云瑾耳边轻声道:“是飞机,一种可以带着数百人在空中飞翔的飞行器,可一日万里。”
云瑾又指着动车道:“这又是啥?”
云初继续轻声道:“是一种在铁轨上跑的巨型马车,一次可以拉上千人,日行数千里的马车。”
云瑾道:“阿耶你坐过吗?”
云初低头瞅着自己儿子那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不忍心骗他,就在他耳边道:“全坐过。”
云瑾也抱住云初的头道:“我谁都不说。”
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父子间有自己的一点小秘密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这一场海市蜃楼足足的呈现了两个时辰之久,最后,慢慢的变得模糊,一阵海风吹来,最终消散。
玄奘大师不再站立,而是盘膝坐在那块黑乎乎的礁石上开始打坐,李治高声呼唤了玄奘大师三声,也没能把玄奘大师从很深的入定状态中唤醒。
李治见玄奘大师入定了,就来到云初面前道:“和尚是一个老实和尚,就是老实的不彻底,实话里面夹杂着两句假话,这很不地道。”
云初辩解道:“可能海上出来的蜃制造的幻境,不如沙漠里的蜃制造的幻境强大。”
李治呵呵笑道:“勉强算是一个借口,有这样一场蜃景,朕这一遭蓬莱就没有白来,你云初也不是啥了不起的大人物转世投胎的,以后,莫要在朕的面前再装出一副啥都知道的模样。
十几年了,为了圆谎,博览群书的也不嫌累得慌。”
云初不好辩解,只好低头称是。
不过,不情不愿地样子落在李治眼中,更是心虚的表现。
一场海市蜃楼让玄奘的圣僧名头大损,原来圣僧也是有私心的,原来圣僧也有舔犊之情,这让玄奘大师差一点被人们从神坛上拉下来。
不过,谁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竟然将李治想要寻找长生不老的心思给掐死了,重新恢复了活力,也恢复了往日里那种常有的淡漠模样。
云初吃饭的时候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大自然真的可以像一个录影机,将大地上曾经出现过的景象再重复一遍吗?
玄奘大师坐在云初对面津津有味的吃着一碗素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