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秦牧野往深处摸索,容秋五年前在酒吧里听到的话肯定对他伤害很重,否则也不会循着江畔,坐在高高的跨江大桥上。
要不是容钦阻止得及时,他就再也看不到容秋了。
一想起来,秦牧野就慌张失措,心口泛着锐利的疼,就像有人那沾了盐的细针扎他心窝子了一样。
“那,有办法让这个人记起来吗?”
这只不过他的随便一问。
他并不真的想刺激起容秋的回忆。
因为那段回忆太痛了。
如果让容秋真的记起当初的人是他,他连挽回的门槛都迈不过。
这次赵 岐依旧给出了差不多的回应:“你就把这种失忆者当做不知何时会醒的植物人,在没有受到特定的刺激前,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恢复记忆。”
说到这儿,赵 岐不免想到容秋。
但在他看来,容秋现在重新塑造的记忆很稳固。
除非反复刺激,否则恢复记忆的概率是十分小的。
赵 岐有些自得。
容秋的催眠,是他迄今为止做的最成功的一个清洗记忆的案例。五年里,他每次和容秋聊天时候的检查报告看,容秋都没有恢复记忆的迹象。
不出意外。
容秋能带着那份新的记忆,直到老去。
秦牧野亲自把赵 岐送到了车前。
赵 岐和秦牧野告辞,但他拒绝秦牧野派人开车他回酒店的建议:“实在不麻烦了,我还有事,自己开车就行。”
今日秦牧野让他做的他都已经做的差不多,现在他就要去容秋那儿,把自己的臭弟给接回来。
真是长大了,皮痒了。
都敢一声不吭地偷偷跑来第十三军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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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赵 岐。
秦牧野回去看着卧室的alpha。
容秋的事把他先搁置了。
因为他哥的情况更严重了。
他不过出门送个人的功夫,家里的信息素浓度居然翻了好几翻。
这不是alpha平素的正常反应。
终于,他知道为什么他哥最近的反应都很不对。
没有容钦的照顾,他哥自己都忘记自己的易感期快要到来。
易感期的alpha是矛盾的综合体,情感上脆弱,体力上强悍,难怪昨晚他哥喝了点酒,就哭红了眼,一口一个“阿钦老婆”地叫着。
如今他的客卧,散发出一股浓重的信息素气味。
向来倨傲的alpha将自己的腰背完成了虾弓状,面色通红,表情很痛苦。秦牧野视线微侧,注意到他哥怀里的一团衣服,但从这些衣服露出的尺码来看,一看就不是他哥的尺寸,此刻都被团成了一个衣服团子,被他哥紧紧地抱在怀里。